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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.故弄玄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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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該是怕語冰姑娘追上來,曉玥一路上猛催著習谷快一點,再快一點。

毛昧昧見狀,賤兮兮的笑道,“曉玥你咋這麽聽小六的話。”

曉玥紅著臉小聲說道:“曉玥身為奴婢,聽六曦姑娘的話是應該的。”

毛昧昧轉身對小六說道,“這曉玥對你可真是實打實的好,若你是個男兒身就好了。”

小六白她一眼,“女兒身又怎樣,若哪天我修了仙,一定帶上曉玥往天上住去。”

曉玥自是聽到這話了,心裏甜嗖嗖的。

“那你不要你家這個小王爺了?”毛昧昧朝小齊王爺努努嘴。

小六自然的靠在小齊王爺肩上,“自是要帶上的,怎的也是白吃他這麽久。”

白吃這詞,每個人的理解可不一樣啊,毛昧昧故作嬌羞的捂著臉,“哎喲,你們這些狐貍精就是沒個正形,大白天的說這麽露骨。”

小六也不解釋,她說的白吃可是這些日子她可算是喝著小齊王爺的血了。

小齊王爺呢,心噗通的跳,跟這貨呆久了,他早習慣小六這語不驚人死不休了。

正在此刻,馬車停了。

習谷在外苦著臉說:“爺,那女道士非要去那道觀上柱香。”

當朝盛行佛道兩教,道家信奉修煉飛升,佛家倡導修身養性,教義理念截然不同,而百姓們也不純碎偏向哪一家,總是道觀佛寺四處參拜,所以兩教為了爭奪信眾,時有摩擦爭鬥,暗中都在較勁。

這前方就有一個修真觀,就坐落在旁邊的山上。王理玄見到前方的道觀,怎麽說都是同道中人,自是要進去上炷香的。

幾人只能下車,陪同一起上去。

山勢並不險峻,過了山門,按照指路人說的方向,順暢走到了道觀門口。

“到了。”小齊王爺下車,回頭去看小六和毛昧昧,“你倆要進去嗎?”

小六瞧著王理玄與三哥下了馬,往道觀裏走。心想,怎的三哥現在也算是個半仙吧,就算她是妖,這到管理道士看在三哥的面上也不能拿她怎樣。

小六高高在上,伸手遞給他,“扶我下去,我還沒見過道觀裏面長啥樣的,當然要去瞧瞧。”

小齊王爺沒有遲疑,握住她的手腕,作勢要拉她下來,誰想毛昧昧也想見識見識,這急忙探出身,小六身子一偏,整個人兒都撲進了他的懷裏。

毛昧昧瞧見這幕。嘖嘖嘖的感嘆道:“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你倆都忍耐一會兒能咋地。”

小齊王爺氣的語噎,反觀小六卻滿不在乎地搖頭晃腦,笑嘻嘻道:“我們就這樣,你想這樣還沒人呢。”

毛昧昧又羞又氣:“......嘚瑟死你。”

習谷把馬都拴好,一行人跟著王理玄跨上臺階,臨要跨進去卻頓住了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暗紅色的大門上看。

“怎麽了?”阿川回眸,見王理玄凝眉沈思的模樣不覺好笑,一拍手裝作恍然大悟,“是不是這道觀的氣勢沒你們清虛觀的宏偉,不進也罷。”

哪知王理玄搖搖頭,“不是,即是同道,自是要進去上炷香的。”她欲言又止,對上阿川詢問的眼光,指了指門,“上面好像有血,不過已經幹涸了。”

阿川定眼一瞧,果然見到幾塊不明顯的血斑,也就腳指甲蓋大小。他狐貍眼轉了轉,小六見狀,也湊上去了,不似平常女子被嚇到,兩只狐貍反而咯咯直笑:“這東西啊......嫂子,我說這道觀晚上鬧鬼你信不信?”

王理玄不懂她為何下這樣的論斷,正要開口問個明白,擡眼卻見那兩個狐貍兄妹已經婷婷裊裊地進去了,直奔上清殿......後面的瓊花殿。

修真觀今日人不多,來敬香的多數留在外面的上清殿,只有阿川和小六去了較偏僻的瓊花殿。

果然裏面有個道長。

這位道長身材消瘦,又穿著寬大的道袍,寬大的袖子垂下來灑脫如仙人一般,他下頜處蓄了一撮花白的胡須,看起來果真仙風道骨。

阿川皺皺眉頭,問王理玄:“你們道教男道士都這般打扮嗎。若不是你那師傅吃的肥碩,還真像是同一個人呢。”

王理玄瞪他一眼,“我師傅那是胃口好。”

此刻那道長正坐在塌上閉目凝神,對外界一切充耳不聞,連王理玄走到他面前也渾然不覺。

王理玄見狀心想:好高深的境界,難道已經神游太虛了嗎?

她不僅慚愧起來,她坐禪的功夫尚淺,如今更是靜不下心來,阿川一鬧她就潰不成軍。

阿川也走近,定眼瞧了瞧這道長,突然伸出手在他下頜一扯,拔下一根胡須來。道長疼得猛然睜眼,雙目怒視來人。

阿川輕輕吐氣吹走胡須:“你醒了呀。”

道長本來要發火,聽他口氣倒是楞了一楞,這一楞火氣又下去了,故作淡定的說道:“休得胡言,本座乃是存思。”

“可不就是這樣。”阿川雙手一攤,聳肩道:“道士說存思養性,和尚說打坐修禪,妖精說修煉修為,普通老板姓最實誠,就說吹燈睡覺。”

道長嘴角抽搐了幾下,帶著探尋的目光打量眼前的這位公子和女道士,他避開了這個尷尬的話題,起身道袍揮灑,仙道氣質流露:“請問你們來此,不知有何貴幹?”

小六掩嘴一笑,歪頭戲謔道:“你們道士不是會算命嗎?不如你掐指算一算?”

毛昧昧也上前湊熱鬧:“她不也是道士嗎?你倆一起算算,各算各的,看看我此刻心裏在想什麽,或者看看我啥時候能當新娘子?”

這回不光道長傻了眼,連小齊王爺也覺得她倆太會作弄人了,於是輕輕咳嗽提醒。

道長的眼角抽了抽,沈眉斂目嚴肅道:“天機豈可隨意窺探。”鼻腔還淡淡哼了一聲。

王理玄心裏一直想著之前阿川和小六說的這道觀晚上鬧鬼。心裏一沈,便說道:“貧道今日路過此地,就來借......”

一旁的阿川忙上前止住她的話,“上來敬個香就走。”

道長見王理玄一身道服,覺得這道教的女道士甚少,他從未見過女道士,便以為只是個信眾。再看一行人穿著倒是普普通通的樣子,也不好拒絕,便點點頭指著上清殿的方向,“去那裏敬香吧。”隨即又坐下思存了。

看這道觀好似也就只有他一個道士,王理玄本來還要問些什麽,阿川拉著她出去了,“若想知道鬧鬼一事,咱們晚上悄悄住下,莫讓這道士察覺。”

王理玄想了想,挺有道理,便點點頭。

確實,正殿裏的香客也不多,連個指路的小道士都沒有,聽一些香客說有些道士出去捉鬼去了。這裏的道士本事都大著呢,吃鬼骨啥的蠻厲害的。

小六樂了,對小齊王爺說:“你那二哥估計就是在這裏找的道士吧。”

因為沒有道士,倒成了自助型的敬香參拜。

好一會兒,才結束。

阿川便拉著王理玄悄悄說道:“你今夜就跟我呆一處,我帶你會會鬼去。”

王理玄瞪他一眼,想著留宿的目的,倒也沒反對。

毛昧昧自打吃曉玥做的魚,自是跟曉玥也是自來熟了,拉著曉玥說道:“讓他們見鬼去,咱倆今晚好好睡一覺。”

曉玥蹙著眉頭,“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道觀怎麽會鬧鬼,還是想瞧瞧的。”

小六說道,“今晚你住我隔壁,若我出門,你就開門跟上我們去瞧瞧。”曉玥點點頭。

一旁的習谷半瞇著眼睛,“這趕了一天的路了,你怎麽還這麽精神,放心就算有鬼,有王爺在,也不敢過來叨擾我們的。”

小齊王爺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本王也是想瞧瞧這好好的一個道觀怎麽會有血跡。”

於是,阿川與王理玄一房間,小六與小齊王爺自是一間房,曉玥與毛昧昧一處,毛昧昧早早窩在床上夢周公了。曉玥瞪著眼睛睡不著,心裏充滿了興奮,自打這回跟著小六出了趟遠門,這遇到的事情都是新奇的。習谷呢,早早就夢周公去了。

小齊王爺問小六,“這道觀真鬧鬼嗎?”

小六瞇著眼睛,“就算真有鬼,咱倆雙劍合璧,那鬼神也得給咱繞路走。”

嘚,又貧吧。可小齊王爺聽著特受用。

這日道觀裏沒有其他香客留宿,客房便住了小齊王爺他們一行人。入夜以後,山裏黑燈瞎火一片,外頭靜悄悄的,偶爾穿山而過的山風發出嗚嗚的聲音,總覺得陰森森的。

小齊王爺幫小六鋪好床,見她揉眼睛似乎困了,便說道:“你睡吧,有動靜我叫你。”

小六想到許久沒有逗小齊王爺了,便拉住他的袖子,半真半假地說道:“我害怕,你陪我一起睡。”

縱然知道小六是在逗他,小齊王爺臉頰還是一紅,“那你往裏面躺一點。”

小六莞爾一笑,吹滅蠟燭,轉過身就推了小齊王爺一把。他身子一歪,跌坐在軟綿綿的床榻上,還未等他反應過來,一團溫熱嬌軟就湊了上來,四肢像妖嬈的藤蔓,把他漸漸纏住。

“我感覺我好久沒有這麽抱你睡了。”

她使勁兒往他身上黏,小齊王爺試圖把她拉下去總是失敗,他嘆口氣:“你三哥還在隔壁呢。”

小六在暗夜裏偷笑,嘴唇有意無意擦過他臉頰,在他耳邊輕輕吹氣:“沒關系,三哥估計這陣兒也忙著呢。”

她往他懷裏鉆,還扯他衣裳,嬌滴滴道:“這山裏真冷,你身上暖和,你給我暖暖。”

九月的天了,就算山裏夜深露重,但能冷到哪兒去?他明知她撒謊,可是他抱著她香軟的身子,摸到薄薄衣衫下的微涼的肌膚,竟覺得格外熨帖。他握著她的腰收不自覺的在她後腰處流連,指尖偶然碰到衣擺下一縷空隙,情不自禁地鉆進去,終於觸碰到真實的身軀。

小六吻住了他,輕輕撕咬他的唇。

被香甜的氣味吸引,他伸舌探入她的口中,倆人因為羞澀卻貼的更緊了。

兩個初學者在黑暗中摸索前行,不能看見對方的眼神表情,反而讓他們愈發大膽起來,幾乎忘記了身處何地。

砰,砰砰,砰砰砰......

起風了,有什麽東西撞擊在門上,開始只有間隔的砰砰聲,但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密集,最後鋪天蓋地的簌簌聲在門外響起,接二連三的碰撞打擊聲,就像有人在急促地敲門。

怪異的聲響打斷了纏綿的二人,小齊王爺擡起頭,喘著粗氣往門口望去,漆黑的夜裏只有微弱的星光,模糊勾勒出門外的影像,一團飄忽不定的黑影忽遠忽近,忽高忽低,好似夜鬼妖影。

他心頭一緊,下意識護住小六,“害怕就別看。”

小六冷哼一聲,非但不怕,還拉著他還要繼續剛才的事:“不管它,等會自己就走了。”

小齊王爺不放心,放下小六下榻要看個究竟:“到底是什麽奇怪的東西?”

小六只得下了床,攏好衣衫,點亮蠟燭,跟在他身後,“還能是什麽,鬧鬼的東西唄。”小齊王爺回頭看,燭光下她的臉頰飄紅,隨意挽的發也是美極了。

剛才意亂情迷的場景還沒從腦海散去,她垂眸有意避開他的打量,心裏頭陣陣發熱:哼,剛剛可是我占了上風。

小齊王爺也害羞,涼風一吹情欲散去,他也習以為常了,又不是第一次和小六這樣了,低頭摸了摸小六的脖頸,“去,把外衣穿上,咱們出去看看。”

小六披了件外衣,抓著他的手出了門,隔壁的門也重重的打開了,只見一團人影飛了出來。

待人影站穩,小六定睛一看,“三哥?!”

確是阿川,阿川捂著一邊臉,“小妹啊,是你啊。”

小六看著三哥捂著臉,便問道:“三哥,你的臉怎麽了?”

阿川笑道,“沒事沒事,出來的急,撞門上了。”

小六自是不信的,扭頭看到門口赫然站著一穿著道服的王理玄。王理玄捂著嘴巴,一臉噴怒的看向阿川。

小六見這情形,轉身對小齊王爺說道:“看,三哥他們就是在忙吧。”

小齊王爺抿著嘴繃著笑,把身後的門關上,“剛剛是什麽東西在響?”

阿川才想起正事,“都站在那角落裏,一兒有東西飛過來,你跟我一起打下來,越多越好。”

小齊王爺點點頭,靜候片刻,半空中又響起翅膀呼哧呼哧的聲音,小齊王爺仰頭,看見黑影成群結隊而來,像是鳥兒又不像,等飛近一些才看清這些怪物的腦袋居然像是老鼠。

蝙蝠!

“門上塗了黃鱔血,蝙蝠晝伏夜出,聞到血腥味自然就過來了,挨個兒往有血的門上撞。但蝙蝠怕光怕人,你聽見的敲門聲,點了燈開門去看,它們早飛遠了。這是茅山道士慣常用來騙人的把戲,不稀罕。”阿川解釋一通,去指揮小齊王爺,“妹夫,去打兩只下來。”

小齊王爺抽出劍,躍起身在蝙蝠群裏揮了幾下,一會兒,撲哧撲哧掉下來數十只。

王理玄看著門口地上那些蝙蝠,心裏一陣惱怒,這可是真丟整個道教的臉啊。

她上前提溜著一只蝙蝠,氣呼呼的去敲開了那道長的門。

那道長又在“存思”,好半天才出來應門,神情倦怠睡眼惺忪的,不過一看見門口來人就打起精神了,滿目警惕:“你們怎麽還沒有走啊?!”

王理玄提起手中的蝙蝠晃了晃,“自是留下來替你捉鬼的呀。”

道長頓時變了個臉色,鉆出房門左顧右盼,確定沒有其他香客看見,這才皺著眉頭無奈的說:“進來吧。”

王理玄進了門,刷刷刷,後面三人也跟了進來。

進了屋關好門,道長也不故弄玄虛了,雙手抱胸冷眼相對,直接發問。

“這位道友來此,有何指教?”

王理玄手裏的劍往桌上一放,氣勢洶洶。

道長仔細打量著她,這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,道行卻深得很,普通的把戲根本瞞不住她,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,都是道上混的人,井水不犯河水的。她帶著人上門來找茬,那自是要好好糊弄過去,送走這群“瘟神”。

王理玄怒視道:“都是道教之人,你竟玩弄這些把戲唬人,騙取錢財,有辱我道教的名聲。”

道長賠笑道:“各位大人,這話可不能亂講哦。這錢財可都是香客們給的辛苦費。”

阿川冷哼道:“道長你擅於捉鬼收妖,這名聲在這些來來往往的香客口口相傳下,你這觀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。可是妖魔鬼怪真的有這麽多嗎?要不要我給官府說說,派幾個官差去看看鬧鬼人家的大門,是不是都有黃鱔血?”

“還有,你的符紙一兩銀子一張,據說能捉鬼現形。其實鬼怪早就花在紙上了,不過卻是用堿水畫的,幹了以後看不出來,一旦噴上姜黃水,才會變成紅色。道長你這生意好啊,看得我也心癢癢,你說我要不要到我媳婦也做個符紙買賣呢?”

“當然,今日還聽香客說你最厲害的是嚼鬼骨,鐵齒銅牙啊,道長,牙口好啊。碗打碎了你都能吃進肚子裏,還不割破嘴,在下佩服佩服。只是別人不知,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們知,那些碎渣子其實就是魚骨頭,你事先藏在袖子裏,撿碎片的時候悄悄混進去,自己在挑出來吃。你這手速快呀,這麽久了都沒讓人發現啊。佩服佩服!”

阿川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,那道長卻聽得汗流浹背,表情咬牙切齒的,恨不得掐死這群人似的。

王理玄一拍桌子,起身揪住那道士的衣領子,“你這道士真是我道教的禍害,你道號什麽,今日我就替祖師爺好好教育教育你。”

那道士抹了把額頭,汗顏道:“玄虛。”

小六一聽,樂了,“玄虛,故弄玄虛嘛,你倒是跟著名字挺配的。湊他!”

好在王理玄還是顧及道教的面子,收拾此人的時候也是自己動的手,沒讓一旁的三人插手此事。

好一會兒,還是阿川上前,握著王理玄的手,心疼道:“你仔細點你的手,打累了就歇著,放著我來。”

小六站在一旁,對小齊王爺說道,“你看,我們妖的名聲啥的都是被這些臭道士給敗壞的。你看我,我啥時候做過這些虧心事。”

小齊王爺點點頭,表示認同,“你這麽傻,腦子這麽笨,也做不來呀。”

小六也不惱,“前兒看一話本子,上面說男人就喜歡笨的,傻的。他們若是喜歡一女子,就是那女子聰明的成精了,他們也會覺得那女子又笨又傻又可愛。”

小齊王爺摸摸她腦袋,“你不一樣,你是真傻。”

小六還在回味那個話本子的內容,只當小齊王爺是在誇他,對他來了個甜甜的笑容,“嗯,你也傻。”

待那邊修理完道士後,最後自己大名一撂,清虛觀王理玄,若不服,可以到清虛觀來找她。雖說這道士不識她是誰,但清虛觀的大名倒是響亮亮的,他這裏是假捉鬼,那清虛觀可是真收妖啊。於是那道士“噗通”跪在地上連連保證,再也不招搖撞騙掙昧良心的錢了,又是發毒誓又是要寫保證書的。王理玄也打累了,再者自己這般作法,也是會被師傅說教的,便又警告了幾句回去睡了。

那叫玄虛的道士只能怨自己點背,遇到真功夫的了,更是不敢聲張,便捂著被打成豬頭的臉打碎了牙往肚裏咽。

第二日一早,曉玥就發現了門口的死蝙蝠,驚叫一聲,把毛昧昧給招來了,毛昧昧咽著口水往後縮了縮,這看到像老鼠的就是本能的流口水,其實她是從不生吃的,奈何本能啊。

“怎麽地上這麽多死蝙蝠?”曉玥驚到,昨夜她撐不住,聽著毛昧昧的鼾聲,竟然什麽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。

毛昧昧縮著脖子,咂著嘴巴,“嗨呀,估計這鬧鬼的就是這蝙蝠了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?”曉玥問道。

“哼,小六她那幾個兄弟姐妹經常那這招嚇唬我哥和我。”毛昧昧想到過去的事,咬著牙說,蝙蝠敲門倒不可怕,就怕最後她那不爭氣的哥哥毛八兩見到蝙蝠興奮的活捉著玩,勸都勸不住啊。難怪昨日那對狐貍兄妹奸詐的笑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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